上法院起诉需要钱,路费,还得请律师。再便宜的律师也得四位数起步,好的律师得五位数。他们知道何家绝对出不起这笔起诉费。只能打碎牙活血吞。
钱涛鼻孔朝天,哈哈大笑着,突然迎面飞来的老拳,打得他满嘴都是血。
嘭!
何赛飞抡起胳膊,飞起笔直的冲拳。
在《因果命运指南》的力量增幅下,他整个手臂如同锋芒呼啸的匕首,笔直冲向钱涛大笑的面门。
硕大老拳,刚猛如雷,一记抡得钱涛门牙也飞掉一粒,鼻血直流。
周围哄笑的钱家人突然都闭上嘴,死寂般的安静。
他们惊讶地张了张嘴,不敢相信何家废物幺儿,居然一身腱子肌那么强悍?
何赛飞捋起衬衫衣袖,露出线条流畅的匀称肌肉。他肌肉不同于钱家兄弟的大块头脂包肌,他肌肉线条流畅,肌肉密度极大,内蕴强悍的爆发力量。
瞬间爆发的老拳,磅礴矫健气势,势不可挡!
钱涛脸上横肉一抖,整个身体被打得歪下来,震惊地捂住半边脸,满脸都是不敢相信。
这还是弱小的何家人么?
村里人人都可欺的何家,只有老病弱妇,何家幺儿回村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钱波和钱多见大哥被打,怒得抡起衣袖就要帮大哥找回场子。
“何赛飞!你找死!”
“你完了何赛飞!找打!”
眼见着争执要沦为大型聚众斗殴现场,饶是想要和稀泥的苏主任也坐不住。村里出了群众大规模斗殴,他年度奖金不保。
村主任苏文再气何赛飞,也只能拉着钱家兄弟,给陈红艳使劲使眼色。陈红艳恼火,但还是回他了个眼神,及时拦住两个小叔子。
“各退一步,各退一步,啊。”
“都是一个村的邻居,有什么过不去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给我老吴一个面子,算了算了。”
本来这些话是庇护钱家,但何赛飞一闹事起来,这话反倒是像在庇护何赛飞。
这可把钱家兄弟气得不轻。钱涛跌跌撞撞爬起来,愤怒地指着苏主任大喊。
“村主任你帮他?这小子把我牙都打碎了,你居然帮他说话?”
“踏马的!何赛飞这件事没完!劳资绝对不会拆铁网,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钱涛愤怒的捂住满嘴血,看着何赛飞领着何家人进了养殖场。
养殖场和何家老宅毗邻,地里全是趟过的猪粪臭水,臭气熏天。除了圈养栏,还有零星白皮猪散养在田地里。
正规的创业养殖基地,会在猪28天时候在猪耳佩戴电子耳标。但这在农村不是很普及,除了除了大型养殖场以外,小型养殖场对什么是电子耳标都不知道,更别说要进入动物标识和可追溯系统。
这些猪在何家宅田里散养,没有耳牌示意图,没有猪的身份证号,属于违规养殖不能流入正规市场。
薛家人威胁声音洪亮,何赛飞冷眼看着“三无”白皮猪,冷笑。
铁网不拆?赔偿不给?挑衅闹事?
对付蛮不讲理的人,就得比对方更蛮不讲理!
他抡起老拳,对准即将出栏散养的白皮猪头顶,狠狠砸下拳头。
嘭!
120斤的成年白皮猪硬挺挺栽倒,僵硬地四肢绷的笔直,眼白翻起,浑身不停抽搐痉挛。
成年白皮猪,居然被一拳打死了。
乡亲们惊愕地忘记看热闹,呼吸都漏了一拍。
薛涛兄弟三人吃惊地瞪直眼。
他们被村里姑嫂传能一拳打死成年猪,只是村头村尾逗闷子的玩笑话。但何赛飞居然真的一拳头打死成年猪?
这,还是弱小可欺的何家么?
钱涛媳妇陈红艳反应最快。陈红艳大声尖叫。
“何家人打死我们养殖场的猪!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