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看见这只乌木镯子。
难不成自个儿的重生,还有之前那恐怖的力气,全是这乌木镯子带来的?
“幼幼!!”
没管地上翻滚着惨嚎的张茂,嘉信灰头土脸的,眼眶青了一大片,脸颊也肿成个胖胖的大馒头。
他一骨碌地爬起来,急火火地冲向宋幼眠,走,回家,咱快回家!”
他一把牵住妹妹的小手。
宋幼眠又一怔,“信哥……”
当啷一声,棍子掉在了地上,她吸了吸自个儿的鼻子。
怔忡地看了嘉信许久,突然伸出小胳膊,一把搂住了嘉信的脖子。
“信哥!!!呜呜呜哇哇……”
黑河大队分为东西两边,宋家院子很大,院外围着半人高的黄土墙,年久失修的老房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这贼老天,咋还突然下雨了?对了!咱幼幼呢,还有咱嘉信呢?”
家里烟囱冒着气儿,宋老太系着个旧围裙,简单地擦擦手,旋即四处找孩子。
老人今年已经五十来岁了,生了三儿一女,也算多子多福,只不过老人日渐消瘦,人也看着憔悴许多。
主要还是她小闺女宋晴岚那个病闹的。
癌症,肺癌!已经在山下做了个手术,但术后恢复情况并不是很好,叫大伙儿为她提心吊胆。
正好这时,灰蒙蒙的雨雾之外,两个小孩子手牵手,跌跌撞撞地往回跑:“奶,奶!”
嘉信没等进门就开始大喊:“妹妹挨揍了,奶,快出来!”
“啥??”
老太太一懵,赶忙飞奔而出,“哎呦,这咋整的?”
宋幼眠刚刚搂着她信哥嚎了一场,这会儿心情已经平静多了。
目不转睛地看着宋老太,活像看不够似的,一对儿乌溜溜的大眼睛,湿漉漉,泪汪汪,甭提多惹人心疼了。
更何况她之前挨了张茂一脚,还曾撞在黄土坝上,小脑门儿都磕秃噜皮了。
哪怕血已经止住了,但小孩儿大半边脸颊全是血的样子,也依然叫老人吓了一大跳。
与之相比,嘉信捏着小拳头,小眼神儿冷飕飕的。
“是张茂叔!”
“他跟人喝酒,不知从哪儿受得气,拿我俩撒气。看见妹妹就踹了妹妹一脚,还拿拳头打了我。”
“奶,我爷呢?我爹呢?让他俩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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