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似的摆手催促:“回去等消息吧。”
“托尼长官,您是我们战锤部落所有成员的恩人,我大哥的夙愿就寄托在您的身上了!”萨比罗亚诚恳的弯腰礼拜,生怕耽误了托尼安排的时间,便自觉的退出房间。
萨比罗亚离开后,房间内的士官问道:“托尼,你真要帮他们吗?”
“帮个屁,那帮土鳖就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臭狗屎!”托尼冷哼道:“甘比诺是个什么玩意?从根上讲,他就是被我们踩在较低的奴隶,一块小小的狗头金就想打动我给他的妻儿延续生命?他不配!”
“再说,骑兵团的军属医院是什么地方?纵然是守法公民也只能望而却步,何况是被领主大人列为叛匪的战锤成员?”
托尼嘴上说的这么坚决,心里却想着拖延一些时间。
他再等,也是在验证萨比罗亚对甘比诺的忠心。
如果萨比罗亚真的愿意不惜一切的救他嫂子跟侄儿,那么托尼就顺势提出要求。
让萨比罗亚带着战锤成员跟警局火拼。
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将那对母子送进军属医院。
因为托尼从骨子里瞧不上卑贱的血奴。
托尼将狗头金抓在手中,贪婪的感受着上面的温度,扭头对心腹说道:“你去找一下克雷顿,就说我今晚要请他吃大餐。”
离开军营的萨比罗亚捂着裘衣,外面的寒气让他多少有点迷恋办公室里的温暖。
但是他不敢逗留。
快速穿过熙熙攘攘的街头,兜兜转转的甩掉可能存在的尾巴之后,萨比罗亚转入一条人迹罕至的羊肠小道。
半个小时后,他翻过考夫曼县城外围的铁丝网,顺着一片山林步行了两里路,最终来到一辆马车前。
马车旁边有一名带枪的战锤部落成员守候。
看到萨比罗亚回来,守候的成员焦急问道:“怎么样?”
“我说服了骑兵团的托尼准尉,不过他打点医院那边还需要一点时间。”萨比罗亚回应着,急忙来到马车旁。
马车上捂着两块兽皮缝制的翻毛毯,车头跟车位也缠了一圈挡风的皮制屏障。
萨比罗亚小心翼翼的掀开毛毯,能够清楚的看到热气冒出,随之传来的还有婴儿的啼哭跟女人的抽泣声。
萨比罗亚脸上透着喜悦,重新盖好毛毯,轻声说道:“大嫂,在等等,我们一会就去最好的医院。”
战锤部落的二当家,满怀希望。
旁边的成员更是激动的摩拳擦掌。
他跟萨比罗亚不是亲戚,但是战锤的成员已经超越了血脉的范畴。
他们当年都是在加利福尼亚的矿坑中死过一次的人。
是甘比诺兄弟两人,将他们一个个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
他们虽然是山匪,但是义字当头。
远比那些以利驱人的豪门贵族更加的纯粹!
但让萨比罗亚万万想不到,白毛托尼拿了他的狗头金,却让他在森冷的马车旁受尽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