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响,显出滚圆肚子来,声势惊人。
冲下了两百多个台阶,转到一座小山谷。
一踏入这山谷,顿时温暖如春。
他白胖脸庞也不由露出笑容。
山谷中央有一直径百十米左右的圆湖,湖水宛如一面圆镜倒映着蓝天白云。
围绕着湖边的是一块块田圃,像一个个小方格子,整整齐齐,每一块圃内栽种着不同药材。
一座松木小屋邻居而建,屋前一张松木方桌,桌上摆着茶炉茶壶茶盏。
明媚的阳光中,一个削瘦的年轻和尚正挑水浇田。
他身穿灰色短僧衣,相貌是站在人群里不显眼的普通,身材削瘦,扁担挑着的两个木桶好像随时会把他压垮。
他步履蹒跚的行走于田垅间,摇摇晃晃,水不时洒出木桶,淅淅沥沥落到泥土里。
灰僧袍前胸后背都被汗渍染出一片片白霜,与他的脸色一样白。
但他神情专注而宁静,蹒跚摇晃、大汗淋漓及煞白脸色都不减他的平静,仿佛不是在受累受苦而是在享受。
“师兄!吃饭啦!”
法宁语气透着不满,上前一探手把扁担提到自己肩膀上,像拈一根草棍般轻松。
顺势又递上木匣:“法空师兄,说过多少次啦,挑水交给我就好啊!”
“法宁师弟。”法空露出微笑,接过饭匣,抹去额头汗珠:“今天够早的。”
即使这般狼狈模样,他神情举止仍旧从容不迫,透着一股悠然自得的韵味。
“师兄,何必累着自己!”法宁不满说道。
他几步把两桶水挑到地头,浇到沟垅里,然后又大步流星继续去湖边挑水。
法空摇头笑笑。
自己这是强迫症,再累也得按时浇水,不然就浑身不舒服,别扭。
他暗自感慨。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的难说,有的人相处很久仍格格不如,有的人却一见如故,寥寥几天就友情深厚。
法宁仅仅送过几天的饭,两人便已经像多年的好友。
他在前世一路打拼,从一介孤儿奋斗到数千万身家,在商海里浮沉,硬生生厮杀出一条血路。
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他一颗心已经不知不觉冰冷,跟法宁这般憨厚善良之人相处起来很舒服。
他提着饭匣来到屋前,将饭匣放到松木桌上,沏好了两盏茶,冲着法宁招招手:“师弟,可以了。”
法宁这时候已经挑水六个来回。
法空笑着摇头。
不愧是短短两年就从九品练到五品的奇才,一百多斤的两桶水在他跟前轻如羽毛一般,挑水跟玩儿似的。
“师兄。”法宁放下扁担,到他对面一屁股坐下,压得椅子吱吱作响。
仰头将茶一饮而尽,法宁犹自不满的道:“下次一定记得招呼我挑水!”
法空笑着答应。
法宁确实能帮自己的忙,可法宁也有职责在身,忙得很,自己怎么能心安理得的让他帮忙。
他是觉得不能总麻烦法宁,而这正是法宁不满之处,觉得他太过见外。
法空打开木匣拿出三碗菜两碗饭。
三道菜有两荤一素。
不提一盘叠得高高的牛肉与一盘大肘子,即使一盘炒大白菜也油光发亮,放在他前世就是典型的高油高盐高热量,极不健康。
金刚寺弟子都要练武,不戒肉食,反而顿顿都要有肉。
一闻到肉香,法空肚子顿时咕噜噜响个不停。
强忍着把所有饭菜一下倒进肚子里的冲动,他细嚼慢咽。
这极不健康的三道菜,却正适合他现在的身体,先要让身体胖起来,血气才壮旺几分。
偏偏这具身体天生孱弱,吃再多也不胖。
“师兄,今天寺里进新人了,我们又有四位师弟,这四位师弟都是最上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