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嘶力竭地辱骂与歪曲愉贵妃香玉,竟然在光天化日破坏愉贵妃香玉的名声,在这鸡犬不宁,满城风雨的早晨,愉贵妃香玉一脸英勇与自尊自信地驾驭着白马,与颖妃巴林如宁驰骋在草原上。
小人虽然继续鲜廉寡耻,日夜散布这些指鹿为马又遮天蔽日的谣言,公然气焰嚣张地制造惟妙惟肖的假象,日夜无所不用其极,不择手段地羞辱打击香玉,但是香玉在秋日这个露冷月残的早晨,仍然淡定泰然地步在路人轻蔑鄙夷的白眼中。
崇德二十九年,弘毓带愉贵妃香玉去承德木兰秋狝,秋,总管太监李盛从京城跌跌爬爬,趔趔趄趄地到承德行宫,禀告弘毓皇后乌拉那拉檀香已经在翊坤宫薨!
“檀香,她亦去了!”弘毓如若晴空霹雳,呆若木鸡地凝视着李盛。
他忽然回忆起与愉贵妃香玉等人从京城启程去承德前,自己曾进入翊坤宫与檀香最后的闲聊。
“皇上,臣妾伺候皇上三十几年,虽然没有香玉妹妹那般情深似海,但是皇上曾经也宠幸与赏识过臣妾。臣妾与昔日的苏云,安宛静,都是后宫的姐妹,这三十几年,臣妾与香玉在后宫风雨同舟,一同看着安宛静,苏云,华琼这些紫禁城的姊妹红颜,在自己的眼前一朵一朵地零落,臣妾虽然在后宫,这几十年竭尽全力做一个贤淑又端庄的皇后,管理后宫,保护后宫的太平,但是皇上,臣妾也是一名女子,臣妾昔日亦像孝贤皇后,高霁月,叶赫那拉春燕,瓜尔佳察若,华琼那般,虽然知道这全都是妄想,但是仍然在后宫勇敢地拼死争斗争宠,妄想最终得到皇上的宠爱,做一个普通的妻子!”翊坤宫,竟然特别的冷清孤寂,檀香的寝宫,蛛丝儿结满雕梁,弘毓步到檀香的眼前,看见檀香的身边,只有平儿一名宫女,不由得老泪纵横,暗中长吁短叹,檀香跪在弘毓的脚下,泪眼迷离又泣不成声,对弘毓十分自尊又十分悲痛地大声意味深长道。
“檀香,你在朕身边是落落大方又仪态端庄,但是你说的这些不是你在后宫也暗中为非作歹,十几年作恶多端又恶贯满盈的借口!昔日,你嫉妒你在这个世间最好的姐妹香玉,联合嘉贵妃金佳锦瑟惨绝人寰地迫害香玉,虽然后来你在香玉与朕的面前最终改过自新,但是因为你在后宫的愚蠢和无能,最终害死了永琪,让你最好的姐妹香玉悲痛欲绝,檀香,虽然朕不相信你暗杀孝贤皇后,在这皇宫不废黜你的皇后之位,但是最终,朕不能原谅你!”弘毓把乌拉那拉檀香搀扶起,对乌拉那拉檀香决断地说道。
“皇上,臣妾没有推孝贤皇后,也没有暗害香玉妹妹,臣妾知道,皇上在臣妾的眼前现在能温暖搀扶臣妾,能不废黜臣妾的皇后之位,是皇上对臣妾还有一点情谊,但是皇上,臣妾最终在这翊坤宫,也不能原谅皇上!虽然皇上是这般的仁义,但是皇上对臣妾的,不是真正的宠爱,这几十年,臣妾与后宫的妃嫔暗中全都永远地活在香玉妹妹的阴影里,皇上对臣妾的宠幸,对臣妾的信任,全都是为了给皇上唯一的心上人林香玉暗暗当替罪羊,永远当挡箭牌,我们这些皇宫的所谓三千佳丽,都是皇上心上人的一个牺牲品,虽然臣妾不恨香玉妹妹,但是臣妾恨皇上,恨这阴暗的大清皇朝,恨这世间假仁假义的祖宗礼教!”乌拉那拉檀香凤目圆睁,情不自禁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又热泪盈眶,怒视着皇帝弘毓,一身是胆又酣畅淋漓,掷地有声地最终说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就在乌拉那拉檀香悲痛欲绝,痛彻心扉的同时,檀香那纤纤玉手,执着剪刀,说时迟那时快,杀伐决断地在弘毓的眸子前,剪下了自己那悲惨又孤寂执拗的青丝一缕。
“皇上,檀香姐姐也去了!”愉贵妃香玉突然听到李盛的禀告,如晴空霹雳,痛心疾首,她痛不欲生,跪在弘毓的眼前痛哭流涕。
“乌拉那拉檀香,这次朕没有料到,她与朕在翊坤宫寝宫的闲聊,是最后一次!”弘毓伤心欲绝道。
京城,翊坤宫大殿,没有大行皇后的灵位,没有那遮天蔽日的缟素,也没有妃嫔们跪在灵位前的嚎啕大哭。
最终在皇后的梓宫前,为大行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