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又将染血的外衣脱去,埋入土中。
过不多时,已有数十镇卫军军士骑着大马疾驰而来,戚泽躲在凉亭之后,放缓呼吸,那些军士不过区区凡人,也未发现,径自驰走。戚泽也有些艺高人胆大,修道之后果然胆气壮大,不似以前那般唯唯诺诺。
待到黄昏时分,就见白云道姑携了小荷走来,那小荷面上犹有泪痕,见了戚泽,立时转为喜悦之色,扑上来拉着他手笑道:“泽哥哥,我听师傅说你修行有成,不用担心先天疾病了!”
戚泽笑了笑,说道:“还要多谢你送来那卷禅功,我才能有今日。”白云道姑鼻子一动,道:“你杀了人?镇中大乱,说是镇卫军百户被杀。”
戚泽道:“晚辈去了一趟镇卫军军营,砍了金大焕的脑袋。那厮为了一本刀谱,向齐家出卖了我的行踪。他与先父分明有同乡之情,却丝毫不顾,因此非杀他不可!”
小荷掩着小嘴,惊呼道:“泽哥哥你杀人了?”戚泽淡淡说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白云道姑道:“好一个身不由己!我辈修道人与天夺命,又何尝能事事顺遂!”
小荷道:“师傅为我去赵府赎回了身契,还要带我回山门修行呢!”戚泽摸了摸她脑袋,正色说道:“白云道长乃是有道高士,太阴宗又是玄门大派,你这番际遇乃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仙缘,务要努力修炼,不可懈怠!”
此时戚泽之身不过十四五岁,小荷更是只有十三四岁,正是少年懵懂之时,戚泽两世为人,自知仙缘遇合有多么重要,生怕小荷年少无知,错失了机缘,出言提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