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绝。
送给崇祯皇帝的两百多万两银子,每一锭银子上都沾着血,银子上的每一滴血,都能折射出勋贵们对沐天涛,以及沐王府的仇恨。
沐天涛在京城拷饷,必定会成为一个艰涩的历史片段,存在于史书之上,彻底断绝后路,是沐天涛进京的最重要目的。
为崇祯皇帝战斗到最后一刻,是沐天涛的坚持,迎娶朱媺娖则是沐天涛能为旧时的大明王朝做的最后一件事。
崇祯年间,是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努力奋斗的时期。
不努力奋斗者——死!
沐天涛带着他仅有的三百骑兵出城了。
目的在于清剿李弘基的游骑。
这个工作他做的很好,每天都能从城外捉到闯贼的游骑,再用战马拖着带回京城。
于是,菜市口每天都有处决人犯的热闹场面。
皇帝对这些俘虏没有任何留情的意思,只要是沐天涛上报的犯人,最后的下场都是——剐!
看剐刑的场面非常的诡异,一部分人欢呼雀跃,一部人沉默不语,还有一部分人神色难明。
沐天涛则把自己放在一个干活者的位置上,每日出城去寻找闯贼游骑,抓闯贼奸细,抓到了就上报给皇帝,然后再继续出城。
就在他不眠不休的与闯贼作对的时候,他的官职也在不断地增加,从游击将军,很快就成了一名参将。
沐天涛相信,一旦闯贼兵临城下,他应该能成为大明最年轻的总兵官。
今天,沐天涛从城外归来,疲惫的倒在锦榻上,满是血污的铠甲将锦榻弄得一团糟。
瞅着呼呼大睡的沐天涛,朱媺娖从帷幕后边走出来,将自己的小手放在沐天涛冰冷的脸庞上。
当年这张让玉山书院很多女子为之倾心的脸,如今布满了细细的血丝,有些地方已经已经出现了裂口,那双白皙纤长的手也变得粗糙不堪,手背上一片红肿,这都是寒风造成的。
朱媺娖端来温水,轻轻地用手帕沾水为沐天涛擦脸。
手帕才挨到脸上,沐天涛睁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笑着对朱媺娖道:“不打紧的。”
朱媺娖执拗的继续给沐天涛擦脸,只是脸上的悲戚之意不见了,变得非常温柔。
“听说,你这些时间一直在教太子慈烺,定王慈炯,永王慈炤他们骑马?”
朱媺娖低声道:“我不仅仅教会他们骑马,还带着他们去城里的集市上学会如何花钱,如何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的活着,我甚至派了一些心腹之人,带着一些钱粮去了关中,为他们购置一些房产,铺面。
世兄,如果京城守不住,就告诉我,我会派人把他们送走。”
“为何要去关中呢?”
朱媺娖道:“他们需要以朱氏子弟的名头投靠秦王。”
沐天涛迟疑一下道:“相信我,你做的这些事情一定在蓝田密谍司的监督之下。”
朱媺娖摇头道:“没关系啊,他云昭直到现在都肯承认自己是大明的逆贼,只说自己是大明的继承者,既然是继承者,托庇一下大明前朝的皇子应该不算太难。”
沐天涛沉吟片刻道:“这样做不妥……”
朱媺娖摇头道:“很妥当,如果说这天下反王中,有谁还对我父皇有那么一丝丝怜悯之意,只有云昭了。
这世上多得是卖主求荣的人,慈烺,慈炯,慈炤他们三人没有自立的能力,也没有你这样虎视天下的雄心,如果跟随别人隐姓埋名。
有野心的会打着他们的旗号造反,贪钱财的会把他们三个卖一个好价钱,贪权力的甚至会把他们三个当成自己进入官场的踏脚石,不管如何,下场一定非常不好。”
沐天涛低声道:“云昭已经称帝了。”
朱媺娖摇摇头道:“云昭是一个极其狡猾,极其凶狠,又极其自傲的一个人,他不仅仅要成为皇帝,他的目标是——千古一帝!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