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进入陛下眼帘。
这三年来一直在谢珵的羽翼下蛰伏,如今羽翼渐丰,也适时该露出獠牙了。
钟瑕到了十三郎府邸,这府邸哪有假山,哪有回廊,他一清二楚,轻车熟路地走到十三郎房间,还未进去,便听见十三郎身边伺候的小黄门乐佳哭诉的声音。
&下,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求您,放过奴才的妹妹吧,奴才就这么一个妹妹。”
门外候着的侍卫见钟瑕冲他摆手,未加阻拦。
钟瑕径直走了进去,屋内檀香缥缈,十三郎趴在软塌上,地上跪着不住抹眼泪的乐佳,乐佳身后还有一个咬着手指头的小女孩。
十三郎刚毅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可偏偏就能从他身上感受到浓浓的怒火。
钟瑕同十三郎不一样,十三郎的狠辣荒诞多是一种自我保护,也更加看重别人对他的善意。
钟瑕小时无法无天惯了,虽被钟澜和谢珵教导,可骨子里的狠辣却是丢不掉了,加上他瘦了下来,容貌偏阴柔。
此时勾着嘴角问:“怎么了这是?”颇有一种奸邪之气。
乐佳身子一抖,死死护住身后小女孩,十三郎头痛的揉揉额头,他小时在宫中受尽白眼,常常没有饭吃,还是乐佳偷出糕点给他,自己却被打的鼻青脸肿。
&为了这么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你亲妹妹的女孩,你就将我卖了?”
乐佳抬头,“这就是奴才的妹妹,殿下,六皇子帮奴才找到妹妹,奴才没法子才泄露了殿下的信息,求回了妹妹,殿下要杀要剐就冲乐佳来,求殿下放奴才妹妹。”
钟瑕这回听明白了,“六皇子要是有心,就该一直利用她威胁你,怎么着,就这么轻易的把你妹妹给你了。”
乐佳一张脸涨的通红,反复就说了一句话,这就是他妹妹。
&了,先下去关起来,回头慢慢审。”钟瑕替十三郎出了声,门外侍卫进来拎走乐佳和小女孩,小女孩回头好奇的望望钟瑕,也不害怕,乖乖地跟着走了。
&为了这么一个小黄门,你至于。”
钟瑕坐到床榻上,一把掀开十三郎的裤子,十三郎心里还不得劲,此时被钟瑕唬了一跳,忙抓住自己裤子,“干什么?”
&你上药,我阿姊的药我都没用过几次,便宜你了。”说完打开十三郎的手,为他上起药来。
&动之事,是姊夫让你这么做的,还是你自己的意思?”
十三郎叹了口气,“当然是我自己的意思,说是要考验我,也不知我这么做,对不对。”
&想着是没有什么问题,就怕茺州太守不顾你的意思,毕竟茺州贵族多是六皇子的人。”
钟瑕说完,两人齐齐沉默不语。
他们不知,此时的谢珵正忙着给茺州太守传话,茺州太守多年前承了谢氏的恩,寒门出身的他,可谓因着谢氏才坐稳了太守的位。
谢珵命人传话茺州太守,令他帮助六皇子的地龙翻身言论在茺州展开,并迅速转移群众,转头又安抚起六皇子。
这个六皇子,其母不愿让他出头,他只得听话,可自己又见不得十三郎抢风头,真是……
好不容易从六皇子那脱身,谢珵一个恍惚,差点从楼梯摔下来,还好谢宁机灵,一把拽住了他,饶是如此,也吓了谢宁一身冷汗出来。
&君!”
谢珵缓了片刻,待感觉手脚是自己的可以动了,才开口吩咐道:“我们回府,我刚刚只是一时不慎,别告诉夫人。”
谢宁鼓着脸,见郎君一脸青色,眼底青乌遮都遮不住,心里心疼,也不敢顶嘴,赶忙将谢珵扶到车马上。
钟澜听闻谢珵回府,也顾不上自己制了一半的药丸,吩咐小婢女给她看着,自己急急去寻槿晏了。
谢珵强撑着跪坐在案几旁,见钟澜进来,露出一个微笑,“听珠株说你去制药了,这么快就制完了?”
钟澜自己的歧黄之术,便有长足的长进,见谢珵的这幅气色,哪里还能猜不到他现在已是疲惫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