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甲,执兵对练。
将训练当成实战,下的功夫越多,战场克敌的机会才越大,是霍侯亲口所说。”
龟兹使节讶然道:“平素就带甲执兵操训?若刺伤了自己的战士怎么办?”
张骞道:“偶有刺伤的情况是不可避免的。但他们操训久了,手上有数,不至于弄出重伤。”
彼此真刀真枪的厮杀,且允许出现伤损的训练,两个番邦使节还是头一回听说。
操训已如此勇武,何况实战乎?
他们在校场观看了近两个时辰。
汉军将骑兵,步列,战阵变化,马术奔袭,骑射等项逐一演练。
当射袭后将靶子呈上来,一众西域人才发现靶子上除了木板,中间还配有生铁层。
惊人的是前后两层,居然都被箭矢所穿透。
那汉军用的箭头近乎棱形,祭刻螺旋纹,破甲能力之强,让西域众人叹为观止。
看完全部的操训,几人仍感觉意犹未尽。
他们兴匆匆的回到南城内招待使节的馆舍,一问下罗什娜竟是仍未回来。
其下午回城后,就去了宫里求见霍去病和皇帝,至今未归。
两位使节意识到必是发生了某些事,遂也跟着来到未央宫,在求见后,予皇帝的书房里,看见了罗什娜,霍去病,还有几位汉人文武。
夕阳将落,火红的晚霞,从窗外映进来。
书房里气氛凝重。
“到底发生了什么?”
姑墨和龟兹使节都察觉到情况不对。
罗什娜悲痛道:“楼兰人出兵经且末,精绝,自南往西北方向,直刺我龟兹,姑墨两国的南部边城,眼下已在接战当中。
我还看见一缕血色,在我龟兹的土地上蔓延肆虐。”
姑墨使节愕然道:“真是从南往北攻我姑墨,龟兹?
以楼兰军力,如何能袭我龟兹和姑墨两方?”
龟兹使节安罗日亦是紧盯着罗什娜,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但心里仍报有稍许侥幸:“他们怎么敢?”
罗什娜道:“我消耗魂力与沙塔相合,整个下午的时间,不断看到一些破碎的景象。
慢慢把它们拼凑起来,便逐渐完整了事情的过程。
楼兰是汇合了蒲类,还有与他们比邻的婼羌,西羌,连同且末和精绝两方人马,形成了联军。”
“他们已这么做了,还有什么敢不敢的?”
姑墨和龟兹两国使节,惊骇之极,手脚冰凉,顷刻间已出了一身冷汗。
好一会儿,两人忽然不约而同的看向霍去病:
“之前霍侯所说,正在逐一应验,请问冠军侯可有补救之策?”
这次是罗什娜负责翻译转述,实则在两人来之前,她已问过霍去病同样的问题。
霍去病淡淡道:“没有。
匈奴这次动作很大,西匈奴也已出兵,用来阻挠我汉军的参与。此时我大汉西关外,也在和西匈奴的人马交锋。”
汉境的西侧,远不如东北方向那么冷,所以虽是冬时,但汉匈小规模接战,仍时有发生。
这次楼兰奔袭姑墨,龟兹,是来自匈奴的针对性动作。
霍去病打下了东部草原的数个部落,匈奴则对西域展开攻伐布置。
双方的根本目的,是争夺战略主动。
“你二人不必如此着急,我在数日前听到霍侯的判断时,就通知过我龟兹和姑墨两方,他们并非毫无防备。霍侯也说过,对方是联军,很难做到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