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整件事情的始末来。
在游戏里泡了这么久,血染疆土渐渐发现自己真的爱上天地这款游戏,游戏中蓝色的天空,纯洁的雪原,浩瀚的大海,巍峨地群山,以及千奇百怪的动物,风格各异的建筑,跌荡起伏的剧情任务,还有那么多真心实意与他相处的兄弟,这一切都能让他真正地忘却掉现实中的烦恼仇杀,忘记那些让他彻衣难眠的痛苦回忆。渐渐地,他对现实生活中暗无天日的黑暗生活感到厌倦,对尔虞我诈的复杂社团关系感到厌烦。
就在血染疆土想要金盆洗手,安安心心地玩游戏时,不明情况的血染霸枪与豹哥等人却在暗中拉起一票弟兄,想要把血染疆土从大哥的位子上拉下来。
而且他们不但要夺取他在现实中的地位,连游戏里地万兽无疆盟也不打算留给他。所以事到如今,血染疆土不仅丢掉游戏里的帮主之位,连现实中的地位也不复存在。可以说几乎是一无所有。
听完故事后,我沉吟了片刻,告别了夜色无边,独自一人走到血染疆土房门外,侧耳倾听了片刻,里面静悄悄地。一点声音也没有。
敲了敲门,里面没反应,难道疆土下线了,还是出去了,我跟夜色无边还有其他兄弟一直就在大厅里聊天,可没见着疆土出去啊。
因为我是这里的领主,所以任何房间就算上了锁。对我来说也不能造成任何障碍(除了月儿那间房,三令五声交待过我不许进去以外,哼,小样。难道本大爷我会去偷窥嘛,真是以小女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疆土现在心情不好,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兄弟会颓废沮丧,被这样的打击给搞垮。何况他现在还是在我的地盘上。
推开房门,一片金灿灿地夕阳正从窗外投进来,映着波光鳞鳞的湖水,将整个房间装点得是华丽无比,而之所以给疆土选择这样一个房间,也希望能够通过安静舒适的环境让他稍微看开一点。
血染疆土背对着我。正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窗前,晚霞的余光在他背影上勾勒出一道宽阔的金边,这个身材魁梧的兽人大汉,今天的背影看起来显得是那么落寞和凄冷。
“疆土……”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血染疆土微微有些颤抖地肩膀,却找不到应该说什么话来安慰眼前这个很受伤的男人。
被自己的兄弟背判,辛辛苦苦一手建立起来的帮派转眼间就拱手送给别人,等级一连掉了那么多,装备也几乎爆了个一干二净,这样从精神和肉体上地双重打击,换作任何一个人只怕都难以接受吧。
“放心,当我小隐是兄弟,你就在这里安安心心地住下来,装备掉了还有我呢,等级也是可以练上去的。”我总算找出几句安慰的话,却感觉手下疆土的肩膀抖动得更加厉害。
男儿有泪不轻弹,看来今天这个汉子真的是遇到伤心处了。
人往往会在绝望时,才会表现出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而这个时候就是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仅管血染疆土没有回答我,我仍旧拉过一张凳子,坐到他旁边,从怀里掏出两瓶好酒,对他说道:“过去就过去了,不开心的事就不要再去多想,现在的万兽无疆盟就算是抢回来也已经等于是一摊烂泥。
血染疆土没有回答我,只是默默地伸出手,从我手里接过酒瓶,打开瓶盖往嘴里灌了几口,仍旧是望着窗外,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肩膀地颤抖却越来越厉害。不至于吧,这家伙平时候不挺开朗的嘛,怎么一哭起来没个完了。
我重重地在他的手臂上捏了一把,血染疆土终于回过头来,低声说道:“呵呵,这酒的味道还真是不错,还有没?”
我晕,咱竟然被这家伙骗了。他哪里是在哭,分明是笑得都快抽风了,眼角的那两滴眼泪根本就是给笑憋的。
“好兄弟。”血染疆土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人总是要在最困难的时候才能够看出谁是真正的朋友,而谁是真正的敌人。我明白,你,无边,还有冲天剑他们都是我血染疆土这一辈子的兄弟。我这个当哥哥的虽然没啥用处,但怎么也不能让你们看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