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珊啊。”他喃喃说道,伸手抚了抚摇椅的扶手。
谢柔嘉走出谢老太爷的院子,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刻,直到有仆妇小心的过来施礼。
“柔嘉小姐。”她显然被人叮嘱过,恭敬的说道,“老爷说您的院子周世子也住进去了,问你怎么安排?”
周成贞?
谢柔嘉皱皱眉。
是特意盯着邵铭清手里的始皇鼎的吧。
她抬起手这才发现手里还拿着吃了一半的梨,便抬手咬了一口。
“我住哪都行,让大老爷安排吧。”她嚼着梨说道。
仆妇应声是。
“柔嘉小姐请随我来。”她说道,转身前行带路。
谢柔嘉抬抬手,一面吃着梨子一面施然慢步跟上。
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但黑夜还是来临,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当晨光初亮的时候,老海木从梦中惊醒,听到外边的动静忙起身。
外边有一辆马车和几个护卫。
“海木,大夫人让你即刻进城有事商议。”其中一个说道,将一个令牌扔给他。
老海木忙接住看了应声是,才要走就看到安哥俾从一旁的屋子出来向外走去。
“你站住。”他忙喊道。
安哥俾停下脚看着他。
“你要去哪?”老海木上前问道。
“我回矿上。”安哥俾说道。
“不行,矿上出了多少事了,你别去添乱。”老海木拉住他低声说道。
“正因为矿上出了这么多事了,我更要去。”安哥俾说道。
“你跟我进城。”老海木说道,说着剧烈的咳嗽。
安哥俾停下了要甩开他的手,忙搀扶住。
“爹,你没事吧?”他急问道。
老海木摆着手咳嗽不停,好一刻才缓和。
“安哥俾,爹老了,爹身子也不好。”他叹口气说道,带着几分哀求,“你多陪陪爹吧。”
“爹。那你留在郁山吧,别进城了。”安哥俾说道。
老海木再次咳嗽两声。
“我现在是谢家的法师,要听从丹主的命令,大夫人让我进城肯定是有事吩咐。怎么能不去?”他说道,拉住安哥俾的胳膊,“而且柔嘉小姐现在也在家里,家里又马上要进行丹女之比,说不定柔嘉小姐也需要你帮忙啊。”
安哥俾站直了身子。神情犹豫一刻。
“而且昨日柔嘉小姐不是也说了,让你跟着我吗?”老海木说道,“大概就是要让你跟着我去城里的,你到城里问问柔嘉小姐,还有什么事吩咐你做,如果她让你回来,你再回来。”
安哥俾嗯了声垂下手不动了。
“走吧,上车。”老海木说道。
安哥俾犹豫一刻抬脚向车上走去,老海木看着他的背影神情复杂的叹口气跟了上去。
到达谢家大宅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谢家的门前车马不断。进进出出的人神情肃重。
在外的长老们都被召回来了,昨日的事再回来的路上都知道个大概,看到谢柔惠时神情都还难掩惊骇,有对昨日事的惊骇,还有对谢柔惠打扮的惊讶。
谢柔惠因为眼中红斑再犯,带了面纱遮挡。
长老们问候几句,又说起昨日的事。
“这事怎么能这样?”他们说道。
谢柔惠神情含笑带着几分轻松。
“无妨,母亲说了要服众。”她说道。
“服什么众,用得着他们服!”几个老者眉头深锁。
“叔叔们主要是柔清两次点出砂,这事不做个交代不行啊。”谢文兴在一旁说道。
谢柔清的事显然他们也知道了。闻听此言都对视一眼。
“胡闹胡闹嘛。”他们说道,却没有再坚持适才的话。
谢柔惠心里冷笑,看了谢文兴一眼。
“那就有劳父亲给大家好好说说事情的经过。”她说道。
“那是自然。”谢文兴说道,果然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