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你先穿衣裳洗脸,我来给你找令牌。”杨若晴说着,随即也下了床。
当骆风棠衣裳整齐的从洗浴房出来的时候,杨若晴已将令牌双手奉上,而且还拿了一件披风过来给他系在肩上。
“路上当心点。”她跟到了屋门口,叮嘱道。
骆风棠道:“不用担心我,外面风大,你还穿着单衣裳,快些回屋睡觉去!”
骆风棠匆忙离去的动静早已把院子里的其他人都惊醒了,待到他离开后,大家伙儿都凑到了杨若晴这屋的门口。
“晴儿啊,这是出了啥事啊?咋大半夜的过来把棠伢子给喊走啊?”
孙氏没见过这样的事情,一脸惊恐的问。
小花小朵小洁三姐妹也都惶白着脸,忐忑不安的样子。
杨若晴道:“大家伙儿不用担心,咱家没犯半点事儿,是因为别的公事所以专门过来请棠伢子过去坐镇的,”
“娘,小花,你们放心大胆的回屋睡觉去。”
杨若晴这么一番安抚,孙氏她们稍稍踏实了些,大安又帮着安抚道:“你们不要担心,我也是家里的顶梁柱之一呢,要是有啥事儿,肯定也会喊上我。”
“可见今夜这事儿,跟咱是无关的,娘你们赶紧回屋歇着去吧,明日早上我还想吃娘蒸的三鲜包子再去翰林院呢!”
听到大安这话,孙氏就更加踏实了,跟小花她们几个回了屋子。
待到她们都离开后,大安方才转过身来对杨若晴这道:“姐,是不是宫里面出了什么事?先前我陪着太子和二皇子派来的人在前院堂屋喝茶,试图从中探听一点眉头,可是他们都很默契的半字不提。”
“我料想,能让两位皇子都在这半夜如此牵动却又不能外道的事,必定是出自皇宫。是不是齐皇他……”
杨若晴抬手打断了大安的话,并压低声用只有他们姐弟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说是陛下突发急病,情况不妥。”
“嘶……”大安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也白了两分。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该不会驾崩吧?”他压低声问。
杨若晴看了大安一眼,很平静的道:“是人都会死,即便是皇帝,也是肉体凡胎,即便驾崩也是人之常情,没啥大逆不道的。”
然后,她转身回了屋子,来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碗热茶捧在手里。
“你喝不?”她问身后跟进屋的大安。
大安摇头,他此刻可没有心思喝茶。
“姐,这倘若陛下当真驾崩了,那可是大事啊!”大安搓着手,有点焦灼不安的道。
杨若晴抿了一口热茶,淡淡一笑道:“据说陛下龙体自从年后就一直不好,汤药就没停过。”
“即便驾崩,其实也不会引起什么大乱子,东宫有主,新帝顺其自然的登基,”
“何况齐星云这个太子可不同于其他的太子,他是有军功和军权在手的,”
“不过,我还是不希望齐皇驾崩。”她道。
“为何?”大安问。
杨若晴道:“新帝登基,必定会大赦天下,到时候咱村的旺福就要放出来了,我有点烦那条蛀虫回长坪村,尤其是我现在人在京城,鞭长莫及,怕他在村里掀风作浪!”
提到旺福,大安的眉头也轻轻皱了起来。
旺福不同于别的刁民,旺福是一个极其阴险,歹毒,做人没有下限的人。
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情,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
“姐,那我们该咋办?”大安问。
杨若晴琢磨了一下,道:“我想等你姐夫明日回来,我先问问情况,倘若不妙我就即刻修书一封走驿站送回老家去,不提陛下的事,只是提醒咱爹,”
“倘若旺福出狱,让咱爹一定要联合几位德高望重的村老,将旺福从他家的族谱上除名,再撵出长坪村,以绝后患!”
……
吃早饭的时候,骆风棠没有回来,宫中也没有消息传回。
一切风平浪静,似乎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