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托,你怎么回事,平时就知道夸夸其谈,关键时刻和废物一样,煮熟的鸭子飞了。”
出了宫门,挞懒立即对铁托大发雷霆,铁托低着头,不敢有半句反驳言语,心里已经把唐舟恨入骨髓。
“大人,元帅那边怎么说?”待挞懒骂完,铁托小心地问道。
“元帅当然不会让那小子得意,接下来那小子应该就会拟订汉化的具体条陈,元帅已经放下话来,只要他敢有任何异想天开的举动,都别想通过朝廷批准。”
“那真是太好了,唐舟……”
“好个屁。”挞懒厉声打断铁托的话,唐舟的条陈能不能通过,管他挞懒什么事,挞懒的想法可和完颜斜也不一样。
完颜斜也心里是既想汉化,又不想蒲鲁虎得意,在唐舟的问题上很纠结,可挞懒想的却是自己总领汉化事务,这样以后自己就能在朝堂有更多话语权。
现在汉化事务由唐舟负责,挞懒的如意算盘打了个空,岂能甘心。
“不行,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来人,立即备车,去宇文府。”
挞懒要去找宇文虚中,宇文虚中作为宋国大儒,不比唐舟厉害多了,只要自己成功请出宇文虚中,拟定出更好的汉化策略,说不定就能替代唐舟,在金国汉化的过程中,攫取更大的权力。
只是已经连续请两次了,也没请动,不知道第三次结果如何,今后数十年荣辱在于一旦,挞懒决定豁出这条老命了。
看着挞懒乘车远去,铁托脸色阴晴不定,看来挞懒是抛弃自己了,宁愿相信宇文虚中,也没有再让自己出谋划策,没有请出宇文虚中,自己没有前途,请出了宇文虚中,自己更没前途。
自己的前途算是完了。
“唐舟,我不会让你好过的……”铁托捏紧拳头,直恨得咬牙切齿,满含恨光的眼珠子一转,立刻想到一个恶毒的主意。
……
唐舟乘坐马车来到洗衣院,出示了蒲鲁虎的名牌,进入院内。
洗衣院和天仙院金凤院的性质是一样的,恐怕唯一不同的只有一点,这里缺少天仙院和金凤院的生气。
这里的女人不是犯官家属就是敌国被俘女人,靖康之变后,来了大量大宋嫔妃和公主,等待她们的命运,要么就是给金国官员将领做妾,要么终老于此。
走廊里,看到唐舟走过,许多女子驻足观望,眼里充斥着浓郁的渴望,对于洗衣院的她们来说,能够去嫁给一名金国官员将领做妾,实际上已经是很好的命运,总比一辈子被关在这里强?
更何况唐舟看上去斯文有礼,比其他那些金国蛮将好多了。
“看什么看,今天不把这些柴劈完,别想吃饭。”
远处,传来一名金兵的喝骂声,一名戴着脚镣手镣的女子被踢倒在地,女子手里拿着斧头,愤怒地看着金兵,一道杀机涌现出来。
金兵吓的面色苍白,连连后退数步,“唰”地一声拔刀,做出防御动作,紧张地道:“你……你想干嘛?”
女子眼中的杀机迅速褪去,似乎认命了一般,一手拿起一截圆木,用力劈了下去。
“他娘的,反了你了。”金兵这才提起一点胆子,想到刚才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吓着,面子挂不住,提起佩刀,刀背狠狠砸在女子背上。
“敢在老子面前横,去死……”
一刀一刀地砸,女子咬牙死撑,嘴角的血迹慢慢渗出来。
唐舟实在有些看不过去,到了金兵面前,看了一眼女子道:“兄弟,怎么回事?为什么其他女子都不用戴镣铐,就她戴了?”
唐舟看了洗衣院的其他女子,都是行动自如的,唯一面前这名劈材的女子,带着粗重的手镣脚镣,这样粗的铁链子,就算戴在自己身上,也难以行动,更何况是这样一名女子。
“你他娘的谁啊,敢跟老子称兄道弟。”
金兵一听唐舟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汉话,明显是个低贱汉人,却叫自己兄弟,顿时怒形于色。
唐舟掏出蒲鲁虎的名牌,递给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