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路上,他听了她的遭遇,沉默片刻说道:“所有软弱的等待和忍让都只会让对手更加的肆无忌惮的欺压你,只有反击,方得活路。”
可深谙这些活命道理的人,怎么就成了阶下囚呢?玉卿卿想不通,很想当面问一问他。
几日后的小宴上,玉卿卿用毒,除掉了那些企图掌控她生死的自负之人。
冷风拂过,卷起地面上细碎的雪粒,亦在玉卿卿的眉眼间留下寒意。思绪回笼,她唇角微微勾起,音低却笃定道:“你错了。”
“你我之间从来只有仇,没有恩!”
傅时雨含笑轻摇头,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指正道:“错的是你。”
“原本去岁你就该死在庄子上了,是我许你多活了这些时日,还不是恩典吗?”
闻听此言,冷淡疏离的玉卿卿忽然就笑出了几分真诚,锋锐的眼瞳晕着深渊的幽暗,目之所达,皆是嘲讽。
瞧啊,这些个自负狂妄之人总以为能掌控他人的生死,实是可笑。
若傅时雨得知自己是在去找她的路上被京兆府擒住的,不知她今日还敢不敢来这儿大言不惭呢?
傅时雨想到什么,一时之间神色更加的得意了,她倾身凑近了玉卿卿,温柔的语调里是压不住的恣意畅快:“不妨告诉你,这四个衙役已被我们重金打点过,这一路上,每时每刻,我都会让你后悔做人的!”
鼻翼间是浓郁的玉兰花香味,玉卿卿垂眼,扫见了藏在狐裘下的纤细脖颈,她的眸光凝住,语调轻缓着道:“多谢你,不辞辛劳的前来提醒。”
傅时雨见吓她不住,不免心有失望,面上却不显,绕着她走了一圈,将她周身的伤痕血垢看在眼底,啧啧有声道:“若晏珩知道他拼死救下的人是如此下场,怕是会泉下难宁吧。”
落井下石、杀人诛心是傅时雨喜欢用的手段,玉卿卿早料到了这些,并不意外。
不过,她竟要用晏珩变成伤她的石头,刺她心的刀子,这却让玉卿卿感到莫名了。
瞧她面露异色,傅时雨心底登时掀起了怒浪,连端出的秀雅之态都维持不住,咬牙恨声道:“你果然也喜欢晏珩!”
也?玉卿卿凉凉瞥她一眼:“你在胡吣些什么?”
“毒妇,你休想抵赖!”傅时雨像是证据确凿的指控一般,字句铿锵道:“成亲那日晏珩趁人不注意,偷偷的揭了贴在府邸拐角大槐树上的喜字,折起后放在怀里了。”
“他若不是喜欢你,何必如此珍藏一张喜字?”
“可恨我早就告诉过江郎这一切,他却不信我,才落得今时下场!”
一句不知真假的荒唐言,却彻底的让玉卿卿慌了神,她几乎是立刻就出言反驳:“不可能!”
勤政殿上她坏了他的计划,他必然是恨极了她,如何会绝不可能!
傅时雨见她还要狡辩,冷笑反问道:“不可能?那你怎么解释他用命换你!”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