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王彦视察了军器监,下午又到紫金山视察忠烈词,以及武院的建设。
随着明朝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北移,加上楚党把持中央,控制南直,江南以及经成为湖广之后,楚党重经营和渗透的又一个重心。
在广东的军械作坊和军器监都要调拨一批人到南京,将南京的军械制造恢复起来,以便北伐,免得每次都要从广东调拨。
洪承畴在南京给王彦留了一个好底子,在南京城中有块占地近八百亩的军械制造之地,还有些工匠,甚至有荷兰人派来的铸炮匠师,王彦只需稍加整改,等广东那边宋应星过来,就可以恢复生产,明军的军械制造,又会再上一个台阶。
忠烈词和武院,这是每个省都要建的,南京做为国都,自然不能少,而王彦将两者建在一起,也是有深意的,等建好后,他还要将国子监也迁过去,让文武慢慢磨合。
等看完两处,王彦便直接回了王府,他才进门,就有下人禀报,秦王在客厅已经等了一个下午。
王彦微微一愣,估计是宗室那边肯定又出了什么问题,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有些事从理智层面来,应该是很好作出正确的决断,但是现实总是十分荒诞,若是什么事都能通,那中国也不会有那么多改朝换代。
客厅里,秦王端坐着,旁边的茶杯和糕,一儿也没动,整个人有些失神,似乎是在想事儿。
这时王彦走进客厅,从他面前走过,他才反应过来,连忙给王彦行礼。
王彦走到中堂座下,挥挥手让他不要多礼,然后喝了侍卫递上来的一杯水,片刻后才道:“宗室那边情绪很激动么?”
秦王愣了一下,“殿下明察,下官在宗人府宣读朝廷政令后,宗室对下官多有攻击,对朝廷的政令也很不满。”
朱存枢看得比较明白,唐王摆明着不想参与,那宗室们就没有胜算,折腾下去绝对是自找苦吃,他已经为宗室过话,但没人理解,所以他来找王彦,免得以后遭受波及。
完,他看了王彦一眼,但目光交汇,又当即避开。
王彦明白他的意思,“这次迁台成功后,朝廷会记你一功。”
秦王听了心中有高兴,同时也有些迷茫,他微微定了下神,然后道:“殿下,宗室们离开宗人府后,并未散去,而是相约去了聚贤楼,下官担心他们可能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所以过来告知殿下一声,让朝廷早做准备。”
王彦听了,随即对侍卫一挥手,“去,让余太初来见孤!”
侍卫领命告退,不多时,余太初跟着侍卫,急步走进客厅,给王彦行礼。
“秦王宗室在聚贤楼聚会,你那边可收到了什么消息!”王彦开口问道。
余太初拱了拱手,“正要告知殿下,锦衣卫刚得到消息!”完,他便取出一张纸条呈给王彦。
侍卫接过,递给王彦,他展开一看,立时怒道:“这个豫王,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秦王见此却有些心惊,他并没有提豫王,现在锦衣卫却探查到,听王彦的话语,显然是他们了什么,锦衣卫都知道,这让他后背生出一股寒意,更加确定宗室硬扛,肯定是要吃亏。
就在这时,外面隐隐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员将领急匆匆的来到厅外。
来人是忠贞镇虎翼营的指挥杨彦昌,农民军出身,是高一功的部将,而顺系霍乱北方,李自成逼死崇祯,将皇族和士绅都得罪,很难被唐、鲁或是其他势力拉拢,所以王彦留下忠贞戍卫南京。
杨彦昌兼着五城兵马司的职衔,王彦见是他,让侍卫放他进来,沉着脸道:“是宗室向皇宫聚集了么?”
杨彦昌进了厅堂,正要禀报,听了王彦的话,却立时一愣,惊讶的行了一礼,“回禀殿下,确实如此。襄王、益王、辽王等一众宗室,足有几千人在街道上游行,正往皇宫方向而去。”
秦王听了有些吃惊,没想到那些宗室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明目张胆的对抗朝廷。
王彦脸色沉了下来,“你的人,有没有同宗室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