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朝野震动,随着军队将宗室们团团围住,王夫之、陈邦彦甚至唐、鲁两派的苏观生、张煌言等大臣也匆忙赶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
先话的不是楚党,而是先一步赶来的苏观生,他看见眼前的一幕,火冒三丈,冲上前来对宗室们怒道:“这里是朝廷重地,你们身为宗藩,是想造反吗?还不统统回去。”
宗藩改革,是王彦向高宗皇帝提的建议,由苏观生主持开的头,虽然他与王彦不属于同一阵营,但是宗藩中想杀了他的人,不比想杀王彦的人少。
在对付宗藩上,他与王彦是一致的,而且王彦所做是为了整个大明,这是为公,其它事使绊子没什么问题,但是处理宗藩这个困扰明朝两百多年的积弊,是整个文官集团的共识,他必须支持。
朝廷马上就要提高官员俸禄,钱哪里来?
只有将宗室的饼夺了,将宗室的土地换到为开发的台湾,使得朝廷一下多出数万顷能立刻收税的上等水田,然后消减宗室供给,向宗室征税,如此才有钱来提高文武官员的俸禄。
如果皇帝能上话,宗室或许还能保住手中权益,但是现在楚王摄政和议事堂其实已经取代了皇权,而整个官僚集团都想从宗室手中夺取利益,所以鲁王、唐王十分明智,两人都没有出来支持宗藩。
数千宗室座着,不少人听了话,看着包围他们的精锐士卒,低下头去,可襄王却没给苏观生好脸色,“苏部堂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宗室只是向太后和皇上呈情,有人不顾祖宗之法,要抢夺宗室资产,欺负皇家之人。”
当初广京朝廷穷的揭不开锅,急于甩掉宗室这个大包袱,苏观生不仅消减了他们的俸禄,还消减他们的爵位,他们又不像唐、鲁两王还有立功的机会,能为子孙谋福混个铁王,他们几代之后,子孙肯定没落,搞不好要向刘备一样,成为织席贩履之辈,他们对苏观生的恨,比对王彦还深。
“呈情用的着这么多人?”苏观生大怒,“你们这是在逼迫朝廷!”
王夫之见苏观生激动,怕引发冲突,连忙上前,对苏观生拱了拱手,“苏部堂,让我来吧!”
就算是数千老百姓,冲突起来,死了人,那也是大案,何况还是数千宗室,万一死个把亲王、郡王,那就给了别人攻击楚党的借口,就算王彦没事,楚党肯定也要有部堂级别的要员下台背锅,便影响了楚党在朝中的实力。
王夫之时刻保持政治斗争的弦,他不知道苏观生真心实意,还是想把局势搞的更加对立,所以上前来,自己掌控局面。
坐着的益王这时却道,“今天除非取消迁台的政令,否则你们谁都没有用,我们就坐在这里绝食,一定要请太后和皇上为宗室做主。”
他完,宗室们举着拳头,纷纷附和,王夫之也不用了,知道这群人不通,只得先拉着苏观生一起退到一边。
还要绝食?王夫之心中震动,对陈邦彦道:“陈阁部你在这看着,千万别发生任何冲突,我立刻就去通知楚王。”
陈邦彦兼着兵部,最适合控制局面,他头,上前一步,“王阁部速去,这里交给我了。”
王彦早已离开了楚王府,来到了宗室集会的西华门外,太平街的一座酒楼上。
临近街边的窗户,被木棍撑开,王彦与几人站在窗边,注视着远处宗室们聚集静坐之处。
“殿下,宗室凭借身份,断定朝廷不敢动武,所以聚众闹事,想要引起朝野愤慨,逼迫朝廷退让,实在可恶啊!”
数千宗室,静坐逼迫,将给朝廷带来十分不利的影响,使得不知情的人,误以为王彦对宗室不公,误会他要对朱家动手,以为他要谋反,从而给他带来十分不利的政治影响。
王彦到是有些看了这群宗室,但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胁迫朝廷,胁迫他,那就太天真了。
“有些事情,时间一久,他们便觉得理所当然,认为自身凌驾于天下之上,是合情合理。孤实行改革,救天下,也是救他们,然而他们却不领情,反而与朝廷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