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完,堂内一下安静下来,众人都不话,衡阳藩要钱没问题,大伙儿都愿意给,但凡是都得有个法。
大伙儿虽然家大业大,要是今天大伙儿借了这比银子,衡阳藩改天又开口,那怎么办?凡事得有个尺度在,偏偏官府大多贪得无厌,这也是商贾在这个时代的无奈。
堂内沉默,此时一两个心腹的重要性便体现出来,冯应昌被王彦看了一眼,立刻会意站起来行礼道:“殿下,不知这次借银,有什么法,可有抵押?”
这话儿也只有冯应昌能,别的商号谁敢问王彦要抵押?
作为明朝内部的一大政治势力,就向后世政党一样,不管背地里要做什么,但首先要有个思想,有个党章才能凝聚实力,走上前台。
此时明朝的诸多党派,也大多有自己的思想,即便是臭名昭著的东林也有“廉正奉公,振兴吏治,开放言路,革除朝野积弊,反对权贵贪纵枉法。”的口号。而阉党本来就是皇帝为了对抗文臣集团,弄出来分化文臣集团的产物,所以魏党也有维护皇权的体面口号。
王彦这次回到广京,也进行了诸多活动,一是在国子监大谈孟子,并上书恳请朝廷恢复孟子亚圣的地位,重新请入孔庙,二是视察工部诸多作坊,以及城外商人作坊,三是是给武学增加了儒学的经义。
他这些举动虽然遭受了不少非议,也没有完全被朝廷批准,但却向外传达了他的“民贵君轻,四民共举,文武合流,共成天下之事”的政治主张。
虽这些商贾知道王彦鼓励工商,提高商人地位,但是他们面对王彦时,却依然处于绝对的弱势,并且短期内不会有所改变。
这是因为他们的地位是王彦给的,而不是自身真的强大到能改变整个阶层的社会地位。
冯应昌问出了他们想问的话语,王彦见众人将目光集中过来,笑着道:“诸位心中有什么问题,可以向冯老一样提出来,孤会一一解释。”
看众人表现,王彦便知道他要走的路还很长,光是四民共举,国之石民,怕就要十多年,甚至百年的时间来改变。
“那么孤便先回答冯老的问题,也解掉诸位的担忧。孤知道这第一笔借银还未还清,现在又借第二笔,诸位心中难免有所担心,孤能否偿还?”
王彦顿了顿,下面的人被猜透了心思,约微感到一丝尴尬。
他看了众人一眼,这才不紧不慢的继续道:“抵押,自然是要有的。这次借银,孤打算以合作的方式进行。广西、贵州境内的许多矿山,官府没有财力投入进行开采,孤欲与诸多商号合作,商号只需借出一笔银子来,就可以获得开采之权,这批借银就算是五省总督衙门提前征收的税银,等银还清后,五省总督再全额收取矿税。诸位觉得可行否?”
矿这东西,只要能挖出来就稳赚不赔,众人听了不禁一阵意动,但既然是稳赚不赔,那这样的好事,岂会留在现在,怕是早被权贵瓜分了个干净。
这些商贾都是人精,稍微一激动过后,便冷静下来,王彦见此便坐下端起茶杯抿一口,由他们在下面声商议。
不多时,一名老者受人怂恿,有些紧张的站出来,行礼问道:“殿下,具人所知,这广西、贵州之地,大山绵延、密林遍布,这要是开采起来,商号必然要逢山开路,而且前期要建仓室,铸冶炉,投入必然巨大。人想着知道,商会前期投入众多,一但官府还完欠银之后,是否会将矿山收回?”
下面的人听了,纷纷头,这人算是问到了子上,要是商号花费巨万,把路修好了,矿洞也出矿了,这个时候官府要收回矿山,那他们不是赔的血本无归。
王彦头道:“方才孤了合作,自然不会做出坑害诸位之举,这开矿五德商号是要占三成股的,而且在矿山开采之前,诸位可以与官府定下二十年左右的契约,诸位以为如何?”
将矿山交给商号来开采,王彦在湖广的时候就在考虑,此举不仅是为了丰富税收,获取银钱,也是在官府力量不足的情况下,利用民间商会的财力,经略西南。
他是领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