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发现这家企业一直都在向我们的竞争对手供货——而这,是我们独家协议中绝对禁止的。”一个跨国集团在其法律顾问和监事的建议下召开了董事会,讨论了在香江检方公布的案情。
倒不是别的,因为财务造假被发现,阴阳账目的事实被检方证实,然而——
他们从自己获取的账本细则发现这家企业代工的本应该是他们独占的零部件,却通过次品和私下交易被提供给了第三方获取高额利润。
“我想,包括我在内的董事会的各位都需要管理层一个解释。”召开会议的董事长非常严厉地指摘着自己的CEO,“现在舆论方面尚未发酵,但蛛丝马迹迟早会被其他人知晓——你们管理层的意见是什么?”
“我们在供货商那边已经作了应对方案。”CEO辩解道。
“我不是说供货商那边,我是说对公司股价的影响。”董事长没理会具体经营。“现在我们应该考虑如何防止公司股票大跌。”
“这个自然。”该公司CEO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管理层的建议是考虑回购并注销发行的部分股票。”
“既然想好了,那就去做就好。”董事们在参考了很多做法后,决定支持公司CEO的决定。
这种做法在公司股价受挫时支撑投资者信心十分有用,打击了那些试图借此狙击公司股票的投机者,然而却未必对另一些有用。
许振坤按照林义龙的布置,进行了卖空操作,但是在多头和企业回购股票的打击下,损失了让许振坤十分肉疼的钱。
“我觉得,这样败退有些不甘心。”许振坤耐不住好奇,十分详细地查看了林义龙的各项计划,“我们这样明着进,然后明着败退,会不会影响关联方我们之后的信心?”
“狼有狼群。”林义龙回答的十分简洁,“但虎没有虎群,只有势力范围范围完全覆盖几头母虎领地的公虎。”
实际上,林义龙几个月前去攻击他的“关联方”也是为了这次的行动——只要让关联方对“跟风Cwmdoncin”的操作心存疑虑,那么他这次的截胡行动就能成功。
“我在想,你不会从今年年初开始,就这样策划了吧?”许振坤问道,“这一步跟着一步,根本没有喘息时机啊!?”
“这也是我去年清算隆马基金的时候偶然想到的。”林义龙道,“我一直都在考虑,这些由各种埃米尔或者拿度或者素丹掌权的国家,终究会出售他们还能有些钱的资产的,尤其是在一些不保险的投资基金池中。”
“所以,你想施压这些投资基金的投资者,让他们撤资?”许振坤这时候差不多明白林义龙的制定投资策略的基础了,“有什么我不知道但应该知道的?”
“你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林义龙答道,“剩下的,是你应该‘不知道’的。”
“你说!”
“我有一个关系并不算紧密的同学,家里是给那些埃米尔或者王爷们供应食品的,从去年冬天开始,我这个同学就开始减少对我那个林场的订单......我不得不进行了一些...呃,钻研。”
“这真的是人脉的好处啊!”许振坤叹道。
“所以,一些侧近的反应,给我们提供了一种寻找着手点的启示——这就是靠近富人的一种好处。”林义龙笑了笑。
“之后的着手点呢?”
“我们已经大概知道市场的目标公司怎么做,又营造出了合适的氛围,又最大程度削弱对手公司的储备,我们这次就不可能赢不了。”林义龙语气坚定地说道,“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变成有平衡局势的一家受托人了。”
“这......”许振坤叹道,“这实在是太冒险了。”
“没办法,这是由立场和实力决定的。”林义龙摇了摇头,“没什么具体解决方案,只是现行的应对方略而已。我们这次弄完,就洗手不做了。”
“你上次这么说。”许振坤吐槽。
“这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