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总以为自己是个恶人,可实际上她根本就不知道坏人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竹叶青就是如此。
当我再次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的头发已经乱了,很多断掉的发丝还搭在肩头,像是让人狠狠揪过;
衣服也被撕碎了,白衬衫被撕扯的如同拖布上的拖布条,我都能隐约看见胸口位置有被捻烟头时烫出来的水泡。
更过份的是,她身上还有一股子尿骚味,所以,我判断她衬衫上的那抹黄,应该是尿碱。呃……虐待她的人,最近可能有点上火。
“竹叶青?”
在我的轻声呼唤下,已经坐在我办公室的竹叶青明显抖动了一下,随后木讷的抬起头,眼神发直的看向了我。
当我看见了这种神情,完全认不出这个十一会馆的老板娘了。
“我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输……”
竹叶青说出第一句话后,随后,她的世界彻底向我展开了。
“可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折磨我!”
我漫不经心的回应道:“你早应该想到的,就比如我现在就知道自己的结果,我要是落在了对手手里,对方能一枪崩了我,对我来说都是善终。”
竹叶青看向我的时候,对我的表情很不理解,这时候普通人肯定会在她的状态里流露出担忧和对痛苦的无法想象,可我,却慢慢咧开嘴,笑了出来。
“他们把我抓走以后,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从我身上把钱挖出来……”
“我告诉他们,钱都砸进了园区里,但是……他们没信……”
我非常冷静的分析道:“他们也许根本就不是不信,而是完全不想管。”
竹叶青歪着脑袋扬起下巴看向了我,像没听懂一样。
我继续说道:“十一会馆的果盘儿,和你说例假来了,今天不能喝,你会怎么办?”
竹叶青想起了当时的场面,那些人被她揪住头发抽大嘴巴场景在会馆里发生了不下十余次,只是,这一秒她对于自己的恶死死闭上了嘴巴。
“他们折磨我……”
竹叶青自己把这个话题滑了过去,往下说道:“不拿我当人,从抓着我的头发用脑袋撞墙,到扒下我裤子告诉我,如果还想不起来一个可以汇款的电话号码,他自己也不知道会把什么东西塞进去……”
竹叶青此刻剧烈颤抖动着,从回忆中抬起头望着我,有些呆傻的说道:“我以为我输了的结果最多也就是失去全部家产,回国等待死刑!”
“我根本想不到有人可以为了钱,做出如此恶毒的事!”
我知道这几天竹叶青一定不好过,所以,给了她几分钟休息时间。在这几分钟时间里,说话的始终是我。
“那你知不知道你砸了重金进去的园区,是干什么的?”
“又知不知道那些被你雇佣的管理,会怎么对待手底下的狗推?”
我摊开双手说道:“你觉着那些狗推说‘我骗不了人,我没这个能耐’的时候,是由公司经理把他叫到办公室去谈心、进行心理疏导么?”
“你要非这么说也行,可我见过的园区里,心理疏导的方式是用锤子砸狗推的脚趾,知不知道为什么是砸脚趾?”
“因为实践证明,砸完手指以后,会耽误工作。”
竹叶青彻底张大了嘴巴。
“别用你那无辜的眼神看我,你以为让你承受下体撕裂的疼,那些混蛋就叫恶贯满盈了?”
“知道什么是‘火焰山’么?”
“是将双手吊起来,给裤裆点着,烫一篮子泡都算是祖上积德!”
“知道什么是西天取经么?”
“用的是砂纸!”
我用手指敲击了一下桌面:“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肯定不会干这种没人性的事?”
“那我问你,你几个亿砸进了园区……不用几个亿,你拿几百万砸进了园区,每一个狗推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