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隶省,天津之南,方圆数十里内,杀声振天,近三十万人马,铺满大地,战场上乱做一团。
随着时间推移,山西和蒙古的援兵,越来越多,局势对阿济格逐渐不利。
在此种情况下,阿济格只能孤注一掷,率领十二万大军,拔营北上,扑向北京,在援军赶来之前,推翻福临,登基为帝,而后传檄安定北方。
由于关外,吴越军的压力,使得福临不得不下令,满达海和勒克德浑尽快击败阿济格,然后回师增援辽西。
在得知阿济格北上后,清军立时纠集十五万大军,前往天津阻击,双方在卢沟河之南遭遇。
一时间,近三十万大军,在河北之地,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阿济格的徐州兵团,旗兵虽不多,但手下绿营兵,都是在前线与明军做战多年的精锐。
这些兵马,接受从明朝,缴获的大批装备,器械精良,待遇也不差,还有吴越军和明朝投降的军官,帮助训练,人数不占优,但攻势却相当猛烈。
这时,如果有雄鹰飞过天空,鹰眸俯视大地,眼中映射的宏大场面,必定令任何人都感到震撼。
几十万大军,在河北大地上,进行这生死搏杀,士卒的呼喊,枪炮的轰鸣,声音直上九霄,令好战之人热血沸腾。
此时,徐州军的步军与清军绞杀在一起,外围两白旗的骑兵,与两红旗还有蒙古骑兵反复冲杀,大地上到处都散落着,清军的尸体,还有无主的战马。
蒙古骑兵,如同洪流一样,贯穿徐州军的大阵,军中惨叫声,喊杀声,兵器的交击,火器的怒吼,令身处其中的人,感到疯狂和绝望。
战场后方,一面大纛旗下,满达海和勒克德浑看着胶着的战场,心急如焚。
徐州军步军,结成严密的军阵,火炮在阵中不停的轰击,蒙古轻骑兵几次冲锋,都没能突进去,解决徐州军的炮阵。
这些火炮,大多是阿济格从赵铭手中缴获,十分精良,一炮下去,清军步军就像割草般倒地,清军骑兵也被砸的人仰马翻。
阿济格的两白旗,则在火炮射程的范围内,来回冲杀,杀得清军血流成河。
若是,长久下去,清军久攻不下,士气一泄,徐州军发起反扑,清军必然大败。
这时,局势对清军已经不利,两人心急如焚,勒克德浑驱动着战马,几次想要亲自冲杀上。
“巽亲王,让重骑兵再冲一次吧!”勒克德浑咬牙切齿,“破了阿济格的炮阵,叛军立时大败。”
满达海脸上一阵纠结,重骑一出,他手上就没底牌了。
而,就在他犹豫之际,背后却一阵蹄声传来,满达海猛然回首,只见一队传信骑兵,疾驰而来。
“王爷,京师急报!”济尔哈朗之子,贝勒富尔敦奔到跟前,慌张道。
满达海皱起眉头,问道:“什么事情?”
富尔敦喘息道:“吴越军攻占锦州,宁远守军不战而逃。现今赵杂毛兵马以到山海关外,皇上和太后决议西迁,已经出了京师,令王爷断后!”
“什么?”满达海闻语大惊,如五雷轰顶,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在马上摇晃几下,险些坠了下来。
勒克德浑满脸狰狞,“该死的赵杂毛,居然打到了山海关!”
富尔敦道:“据从辽西逃回的旗兵禀报,赵杂毛使用臼炮和开花弹,真要攻打,山海关怕也守不住。现在王爷这边无法击败叛军,赵杂毛又兵临山海关。京师人心动摇,朝廷商议后,决定放弃京师,先撤往山西,再做打算。”
勒克德浑愤怒的指着战场道:“现在这个局面,怎么办?”
满达海沉默一阵,痛苦的牙齿咬碎,沉声道:“撤下来!将吴越军丢给阿济格对付。”
勒克德浑立时道:“王爷,现在撤下来,必然大败。”
满达海怒气也冲上来,“若是不撤,胶着下去,便一个也撤不下来了。”
凄厉的